云里溪桥

【酒鱼】所以说小孩子的话不可信

#酒鱼/微邦信
#我自己也不知道写的啥乱七八糟的
#仓促烂尾慎用


1.李白第一次见到庄周,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中。

  那时李白虽然只有十一岁,却已是村中一帮孩子的头儿,领导着上房揭瓦招猫逗狗的伟大事业,每日生活丰富多彩,把村子折腾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不是拆夏铁柱的房顶,就是挖周狗蛋的鱼塘,让村长狄仁杰成功地把他拉入了黑名单,从此有了“防火防盗防李白”一说。

那个阳光明媚春风万里的上午,四处游历的庄周遇见了如同小混混般正在指挥着一群孩子偷孙大娘家番薯的李白。

没想到这穷山僻壤处竟也有这样根骨极佳的少年。庄周一眼便看出李白天赋异禀,暗暗惊讶。

怕是偷鸡摸狗的事干得多了,李白直觉敏锐,感觉到了注视,他慌忙回过身去,正欲叫喊撤退,看到的却不是一炮能把他轰飞两个山丘的孙大娘,而是一个仙风道骨,青衫飘逸的温润青年。

李白看得出了神,一时间竟也忘了要逃跑。实在是庄周生的太俊俏,眉眼颇有几分阴柔之气,清秀干净,只让李白生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洁之感。

“小家伙,看什么呐。”庄周笑道,“跟我走,收你为徒,好不好?”

李白看了一眼村子,自己的马仔们正看着自己,仓库中还有没享用的战利品,隔壁村的吕大头还对村子虎视眈眈时刻打算踹他下台篡他的位。

但这突然就不重要了。

于是李白说:“好啊。”

可能是鬼迷心窍吧。


2.“师父!我拿到啦!”十四岁的少年一手攀着树干,另一只手中捧着什么东西,喜笑颜开地冲树下的人喊道。

“当心点。”庄周抬头看着李白,出声嘱咐他。

李白天赋极佳,又相当机灵,庄周教他的东西只需稍微点拨便能即刻领会,常人要学十天的他五天便学的有模有样,三年过去修为增进不少。

这小子倒真是不错,再过几年便可以出师了,庄周想着。

李白攀着树干正欲下来,却忽的一脚踏空,直直坠下来。

庄周一惊,心道这不省心的崽子。施展轻功轻踏几步,凌空稳稳接住了李白落在地上。

“师父,我拿下来了。”李白摊开手掌,一块碧色的玉佩静卧在其中。

先前不知是被什么鸟儿衔走了,就这样丢在了树上,李白才上去取它。

庄周倒不在意,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取也可以,反倒是李白执意要拿回来。

“小崽子,不是教过你轻功么,怎的不知道用?”庄周扬扬眉,看着李白,不知道他是
真傻还是假傻。

“我不会啊。”李白笑得无辜。

“明明前阵时间教过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练功?”庄周瞪他一眼,将他放了下来,理了理衣衫。

李白吐了吐舌头,笑道:“不练也没关系嘛,反正师父也会接住我的。”

“我可是最喜欢师父了,师父舍得让我受伤么?”

“油嘴滑舌,没个好样,去清净堂抄书三十页。”庄周哪里吃这一套,只当李白游手好闲没事可做,便罚他抄经文。

“哦。”

李白委委屈屈地应了,看着庄周离开的背影却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李白当然会轻功,就算不会,凭童年时爬树掏鸟的深厚功底怎么也不可能从树上摔下来,他是故意跌落的,就为了被庄周抱一下。

庄周怎可能不知道,他早猜到李白的小心思,却也没点破,倒是顺着他演了这样一出。

真是小孩子脾性,庄周想着,可是想想李白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想让自己抱抱他的样子,却也绷不住笑了。


3.“师父,我回来了。”

十七岁的青年负剑立在庄周身旁。那青年好生俊美,剑眉入鬓,凤眼生威,一袭青衫更显身姿修长。褐色长发随意盘起,几缕发丝垂下,被青年绕到耳后。

“怎的去了这么久?”庄周淡淡瞥他一眼,压住心中的欣喜。

李白去长安完成任务,路途遥远,一去便是三个月,朝夕相处六年,说庄周不想念是不可能的。庄周平日里不爱交往,朋友不多,又喜清净,独自居住在山上,几年来唯有李白这小徒儿整日闹他。李白去长安,世界一下清净了,真好。就是有点太清净了……清净得庄周不太习惯,便开始想念自家徒儿。

但是做师父的,怎么也要矜持一点,再加上庄周脸皮薄,要他承认自己想李白了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中间遇到了点问题,所以慢了一点。”李白轻声道,目光始终未离开过庄周。他俯下身,将下巴靠在庄周肩上,朝着他耳边喷吐着热气。

“怎么,师父想我了么?”

庄周被他弄得痒,缩了一下脖颈,将那颗脑袋推开,道:“真是不要脸,别人修为随着年岁增长,心境愈发清静自然,你却是越长越流氓,成日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他注意到李白的脸上有道浅浅的血痕。“怎么弄得?又招惹谁了?”

李白笑道:“是刘邦,在途中截住了我,定要我与他决个高下……”

庄周轻笑一声,心中已猜个大概,道:“八成是他徒儿韩信上次跑来折腾我的鲲不成,被我打了一顿回去跟刘邦哭诉了,刘邦他这是想报复呢,心疼自己徒儿被我打了,便要来打我的徒弟。”

“这对师徒也倒是奇奇怪怪,刘邦生性风流,不像个修仙之人,韩信更是跟着刘邦到处鬼混,只学得一身的痞气,哪有半分正经样子。”

李白说:“师父,韩信说他跟刘邦的感情可好了,常常跟我炫耀。”

“炫耀什么?”

“说刘邦送了他一条项链,说刘邦晚上跟他一起睡觉,说刘邦陪他逛街……师父,你却是从没有为我做过这些事。”李白的声音越说越轻,说到后来,眼神已黯了黯。

“你羡慕吗?”庄周背对着李白,没看见他神色黯然,不知李白心中所想,仍是道:“有什么好羡慕的,都是男人却这般腻腻歪歪,哪有正常师徒做这样的事?我看他俩怕也不是一般关系了。”

刘邦生性轻薄无赖,喜欢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男女通吃,韩信恰好又长得好看得很,以刘邦的性子,再加上这两师徒过分亲密的举动,庄周很难不觉得他们有问题。

李白突然说道:“不学学刘邦也就算了,可就连我与人打斗受伤,师父却也不关心关心,实在叫做徒儿的好生失望。”说着,便撇了撇嘴,垂下眼帘,果真是一副小孩子受委屈极了的模样。

庄周闻言,暗暗笑着,心想果然还是小鬼的脾气。平日里李白也没少撒娇装可怜,庄周当然是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李白自作没趣,过一会儿便自己消停了。

可这一次三月未见,庄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想李白想的紧,竟是如魔怔一般,顺着他意,转过身去伸手轻轻碰了碰那道血痕,问道:“疼吗?”

纯粹是废话。

庄周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并且羞得想钻到地下。他想起自己先前评价刘邦韩信二人说什么来着,“哪有正常师徒做这种事的”,现在自己却也踏进了不正常师徒关系的行列。是了,这么偶像剧这么少女情怀的动作怎么可能是正常师徒做的。

他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动作,手犹犹豫豫地正欲收回,李白却一把抓住他手腕,湛蓝双眸正凝视着他,柔声道:“师父,你……”

从前庄周从未这样温柔对他,这下却一反常态,竟是叫李白吃了一惊。

庄周一怔,将手抽回,道:“你做什么?”

李白噗嗤一声笑了,道:“师父,是你自己来心疼我,却问我做什么。”

李白其实长得相当好看,是小说中男主角的一副超高颜值脸,眉目舒朗,气宇轩昂,只是平时里油腔滑调,庄周只觉得他不正经,心中还将他当成孩子,从没认真看过这已长成俊美青年的徒弟。

李白这样一笑,庄周却是被这阳光正气的笑容愣了愣神,心想:“不知道这小鬼竟生的这样俊。”

李白所想也正相同。修仙者长寿,这些年来,庄周的相貌几乎没变,仍是当初在偏僻村落与李白第一次相见时那清秀的青年模样,温润如玉,眼眸清澈干净。

“真好看啊,师父。”他说着,突然低下身子,吻住了庄周的唇。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只是贴了一下,便很快地分开了。

李白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笑得得意。“小时候,师父也常与我这样做的。”

庄周白他一眼,抬手擦了擦嘴唇,“小孩子的无聊游戏,若是我不顺你的意,你就闹个没完,我都没办法修炼。长这么大了还这样,幼稚。”

庄周潜心于心境和道行的修行,又喜静不常外出,于世俗之事不大通晓,以致竟不知接吻一事的概念,更不知其所代表的含义,又听了年幼李白的鬼话,当真以为只是小孩子的游戏,丝毫不觉得两个男人做这事有什么不对劲的。

庄周这动作无意间又让李白心神一漾,口干舌燥,浑身火烧般难受。

“师父,再来一次。”李白不经意舔了舔嘴唇,心怦怦地跳。

庄周心想:“罢了,难得今日小鬼回来,就迁就一下他吧。”便扶了椅背,一手勾住李白脖颈将他向下拉了拉,仰起头便吻了上去。

李白见庄周这般主动,自然是欣喜若狂。庄周这等清纯美色,又是这般主动,正人君子都把持不住,更何况李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见心上人送上门来,岂有不吃的道理?便伸出一手按住了庄周后脑,狂热地亲吻啃咬起来。

庄周被吻得晕晕乎乎,心中还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游戏不太一样,亲得这样久这样用力。

待李白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他,他喘着气,嘴唇被吻得有些红肿,嘴角牵出亮亮的银丝,碧色眼中也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雾。

刚刚步入青年阶段的李白吻技不好,起码没有刘邦好,只是不掩饰自己欲望的毫无章法的亲吻,但也足以对付同样毫无经验的庄周。

“哈……太白……”庄周无意喊着李白的名字,从未有过这种异样感觉,只觉得浑身发热,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

“在呢,师父,我在这。”李白轻声答道,修长的手拨开庄周额前碎发。

“去拿杯水来。”

庄周喝了水,燥热的感觉并未完全消退,但也冷静不少,便问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李白机智地回答道:“这是游戏的升级版。”

“还有升级版?”庄周扬扬眉,心中疑惑。

“当然有,游戏其实还有很多内容的,先前我与师父玩的只是第一部分,今日我教师父的便是第二部分,师父可是记住了?”李白回答得认认真真,一本正经。

“日后时间长着呢,我会慢慢教师父熟悉这个游戏的。”

4.“太白,为何要脱我衣衫?”
   “师父,这是游戏的高级版。”

    “太白,为何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师父,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嗯哈……哈啊……太、太白……”
   “师父,好好享受游戏吧。”

5.火红头发的青年单手托腮,无比惆怅地看着天空。

“我真想不明白,李白他妈的是怎么在一个星期之内把庄周追到手的。”韩信郁闷至极。

先前他总跟李白炫耀与自家师父的感情好,然而这也仅限于一些亲密的举动而已,韩信对刘邦是早就有些别样情愫的,刘邦却是从未亲口说过对韩信的感情,这让韩信总觉得自作多情,其实大概也只不过是亲密一点的师徒罢了。

所以说,他还单身着,而李白以放卫星的速度在一星期之内走完所有流程,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稳稳当当地全垒打。韩信暗骂一声情侣狗,觉得他和李白友谊的小船已经翻得很彻底了。

刘季这混账玩意儿,谁想跟他做师徒了……韩信暗暗想着。

刘邦刚起床,揉着乱发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韩信正傻里傻气地对着天空发呆,笑道:“重言,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韩信正胡思乱想,一听到刘邦的声音,当即拍着桌子转过身去,看着刘邦,不经多想便脱口道:“我不想与你做师徒。”

刘邦眉峰一振,诧异道:“那可是要做夫妻?”

事实证明,两个脑回路清奇的人交流是不需要逻辑的。

韩信被吓了一跳,还没转过弯来,已被刘邦在屁股上掐了一把。

“重言又想着什么了?做夫妻不好么?”

韩信知这人油腔滑调,对感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他就是没办法不喜欢这个人。

于是韩信说:“好啊。”


—————不负责任地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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